云家豆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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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云次方】一秒心动(上)

    磕云次方也差不多一年,第一次交份子钱,写得实在是不怎么样,大家不嫌弃看看就好【捂脸】

    人物ooc,时间线混乱,现实背景下,应该是无差,可能偏嘎龙一点吧

    上文了!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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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01

  

 郑云龙为阿云嘎心动了十年,阿云嘎为郑云龙心动了一秒。
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02



  阿云嘎把备用的房卡从口袋里掏了出来,塑料外壳的IC卡染着温热的余温,端在手里竟不知为何有些灼人。房门的锁在电子信息的回应下重重地收了回去,木制的房门应声打开了。


  烟雾缭绕。


  阿云嘎皱着眉头看着坐在床头的男孩,他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烧了一半的烟,点点的火星在黑暗中一闪一闪,倾泻的月光把那人的身形照了个满怀。


  “怎么不开灯啊?”操着老父亲的心,内蒙男人摁开酒店的暖光。床上的郑云龙一时半会儿受不了这样的强光,玻璃珠似的双眼半眯半开着,越发像一只猫了。男孩没说话,只是看着老班长把买来的热粥放在他的床头柜上,夺下了他的烟,还一边絮絮叨叨地说:“怎么感冒了还抽烟呀,还想不想要嗓子了,让你多喝水你喝了没呀?”


  郑云龙还是没说话,连续的高烧似乎不仅抽走了他身体的精力,甚至带走了他思想的一片地。原本被养的水灵灵的猫儿失了精气神,干涩的眼里满是赤红的血丝,高热把他身体的水分榨了个干净,只剩下一副干巴巴的躯壳在世间受苦。


  他的脑子也被病毒搅得不可安宁,那些过去的日子和生活里的琐事搅在了一起,录节目的麻烦事儿和他的曾经豪言壮语拌在了一块儿,他的梦和他的痛也纠缠不清,像是毕加索的调色盘,丰富多彩又乱成一团。


  而在他涂满了人生的画布上,只有眼前的人是唯一清楚的。


  他是橙色的,看上去过分的鲜艳了一些,却不会格格不入。他是熟悉的,不论是动作还是味道,都是他牢记于心的存在。


  但那人却又是遥远的。


  他为什么会是遥远的?青岛男孩那么问自己,这问题来的没头没脑,自然不会有结果,更别说对那么一个病重的孩子了。


  郑云龙愣愣地看着男人忙前忙后,替他倒了热水,替他找出感冒药,替他调高了酒店空调的温度,嘴上还不停地数落他怎么那么不会照顾自己。


  我要和他说什么来着?郑云龙这会儿起了倔劲,觉着自己要是想不起来要说什么就一辈子不说话了。可是啊可是啊,他的病痛比他还要倔强,扰得他只能记起最简单也最深刻的东西。


  “嘎子。”


  烟草像是黏在了郑云龙的喉头,连带着原本一串串咕噜咕噜炸开的气泡也被一并黏住了,那贯穿了他十年的两个字被尼古丁和病菌折磨的沙哑,带着血色被猫儿吐了出来。


  病痛大发慈悲给了他一会儿喘息的机会,回忆也便随之而来了。


  “我完了。”


  层层叠叠的烟雾让阿云嘎想起了舞台上的干冰,浓郁的乳白色淹没了人们的脸庞,扭曲了时间和空间的存在,隔着远远的,模模糊糊的,让他看不清对面人儿的面容。


  “怎么了,大龙?出什么事儿了?”阿云嘎那张锋利的脸上露出几分担忧的神色,小心翼翼地把大猫拥在怀里。猫儿明明那么大一只,长手长脚摊开了比阿云嘎还大一些,但他却那么小心,只恨不能再轻一点再柔一些。


  他的言语间全是断断的气音,像是担心频率大一点的共振就会震碎他怀里的小东西,担心大一点的声响会吓到他似的。


  郑云龙把毛绒绒的脑袋抵在阿云嘎的怀里,隔着毛衣,那儿暖烘烘的,让他想起了冬天里刚出炉的烤红薯,秋分里刚出锅的糖炒栗子,夏日里夕阳的余韵,春季的暖阳,那一切又一切美好的东西,却也敌不过抱着他那人的万分之一。


  “怎么办啊,嘎子。”


  十年了,我还在为你心动。

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03



他的心动并不是毫无缘由,但若去追其根源,他早已忘了是在哪年哪月,只是在那么一个时刻,他有些羞涩又惊奇的发现:原来我那么喜欢他啊。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04



  四年的大学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万事万物都要有结局。


  半小时前北京舞蹈学院09届音乐剧班刚刚结束了他们的散伙饭,能喝的几个小伙子轮番灌他们的班主任,幸好老肖也不是吃素长大的,倒也放到了不少人。


  彼时的郑云龙还不是那个白酒能喝小二两狂劲龙哥,作为带头开灌班主任的人,自然被肖杰喝了个半死,到最后晕晕乎乎地几乎找不着北了。


  还好人民教师怎么说也是有良心的,不会放着喝成这样的郑云龙自己回宿舍,大手一挥,“嘎子啊,你送大龙回去吧,路上小心点啊。”说完便自己打了个的回家了,一点儿不顾班里俩孩子的死活。


  被指定当保姆的阿云嘎倒是没什么脾气,拉着旁边的醉鬼就踏上了漫漫的回校路。大学四年他不知道接醉醺醺的郑云龙回寝室多少次,那条回去的路他闭着眼睛都能走出来。


  一旁喝醉的那位,倒是一点都不觉得给人添麻烦,走起路来歪歪斜斜要人扶就算了,嘴巴里还念念叨叨得,天南地北的光顾着瞎扯,兴致上来了还要高歌两句,他这学音乐剧的大嗓门,不仅声压强还是个男高音,一嗓子嚎出去怕是隔壁楼道里的灯都要亮起来了。


   阿云嘎不禁庆幸还要深更半夜的街上也没几个人,不然明天早上怕是肖杰要去警察局赎他俩出来了。


  “嘎子你看!”


  郑云龙突然挣脱了他,自个儿三两步跑到了前头,酒精烧的他的大脑混沌不清,无感不敏,他仍伸出手指歪斜地指着天上的月亮,“你看那月亮像不像你?”


  阿云嘎早已习惯了他那样不由分说的疯癫,倒也是很配合的抬起头赏了会儿月。那天的月亮着实是明月,却不是满月,倒像是半圈金环襄在天边,一端连着星河一端连着人间。内蒙人看了好一会儿,倒是欣赏不出这月弯弯和自己到底哪里像,不过他也没把醉鬼的话当真,喝成那样嘴巴里吐得出几个正常的字儿啊。


  这月亮倒是让他想起了别的事。


  “大龙,刚刚在台上你为什么要亲我呀?”


  阿云嘎就那么看着他,像是在问他明天早饭吃什么好,黝黑圆润的眼眸望着他没有一丝别样的情怀,折射不出一丁点他奢望的温情。


  22岁的大男孩回望着他,舞台上灯光下的女孩与眼前之人的脸重叠了起来。照得发亮的汗珠顺着男人锋利的下颚滑落,女孩们画的干净利落的眼线也被那汗珠打湿了打恹了,唇上饱满靓丽的口红早已不知到了何处,红白两色的圣诞外套,斑马条纹的连裤,他的Angle看上去乱七八糟的一团,倒是真像是那个在底层摸爬滚打的变装皇后。


  他的心头却一阵痉挛,有什么顺着他的血管,从心脏被泵到了身体的各处,淹没了每一个细胞,每一个毛孔。他突然感到口干舌燥,指尖发麻,灯光像是火焰般灼烫照耀在他的身上,一闪一灭,终是悬停在了他们之上。


  神说要有光,于是便有了光,他不合时宜地想到,那么沐浴在神创造的光辉之下,我只是偷得一个吻,会被神原谅的吧?


  他不想理会台下观众的惊呼,或是阿云嘎眼中一瞬间的不知所措。他只想好好地吻他的心动之人,这场音乐剧中无望的爱恋给了他满足自己无望暗恋的可能,


  他知道他是Collins,他也知道他是郑云龙。


  他知道他的爱人是Angel,他也知道他心动的人是阿云嘎。

 


  酒精几乎把他脑子里的东西都烧尽了,幸免于难的只剩下那一股子冲劲儿,他想就那么转过身冲到阿云嘎跟前抱住他,他希望内蒙人不会嫌弃他满身的酒气和满口的胡话,想冲着那人的耳朵带着位置的大吼一声:“我他妈喜欢你!”


  他想把胸口的皮剥下,把肉割开,把横在那儿的肋骨掰断,把那颗跳动的心脏赤裸裸地暴露在阿云嘎眼前,告诉他:“看呀,我单单为你心动了四年。”


  22岁的男孩看着他的老班长,黑夜掩盖了他的面容,却遮不住他眼里的星光,猫儿的眼睛亮亮的,里头盛满了阿云嘎这一辈子都无法理解的爱欲柔情,


   他只当那是满目的月光罢了。


 “这不是为艺术献身嘛,没办法。”


  阿云嘎翻了个白眼,嘲笑了两句他的插科打诨,两步跨上前稳稳当当地扶住快要倒下去的男孩,半托半拉地拽着人家走在回校的路上。


  他不该把醉鬼的话当真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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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BC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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